300多年前，吴兆骞发现古代渤海国的始末

　　这个冬天，流放到宁古塔的吴兆骞夫妇两个一直猫在屋里，可把吴兆骞闷坏了，所以，尽管还是二月底，雪虽止了有半个月，冻犹未解，又恰没有风，吴兆骞还是动了出游的心思。

　　而且，面对王倩娘的劝阻，他还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。

　　“前几天，巴将军和萨布素把我和方拱乾找去了，说是康熙皇帝来了旨意，要他们留意在宁古塔遗存的历史古迹，尤其要注意石碑铭文，这是将来和罗刹谈判的证据，巴将军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两个，所以。”

　　正说着话，忽然，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。

　　“谁呀？”

　　外边传来了一个儿童的声音：“坦爷爷让我送来的一封信。”

　　坦爷爷，就是方拱乾，因为年纪大，又留着一个大胡子，附近的孩子都亲切的称呼他时坦爷爷，方拱乾很喜欢小孩子，时常买一些糖豆，哄孩子们玩，附近的孩子们都爱和他接近。

　　打开门，吴兆骞接过信，里面的素纸笺上，工整的小楷写着一首诗：

　　“久有东京约

　　非关浪出游

　　知君能吊古

　　此地是神州

　　穷迹思先哲

　　孤怀赖胜儔

　　踏泥需借马

　　山色雨堪留。”

　　“哈哈，坦翁邀我明天就出去呢。”

　　吴兆骞把诗信递给了倩娘。

　　倩娘看过之后，说：“我也要去，在这屋里待了一冬天了，可憋死我了。”

　　吴兆骞迟疑的说：“你一个妇道人家，出门不太好吧？”

　　王倩娘说：“这宁古塔，很懂女的都出来呢，这里可不想在家乡，扭扭捏捏的。”

　　吴兆骞见王倩娘兴致很高，就答应了。

　　第二天，方拱乾早早就来了，吴兆骞忙不迭的迎了出来。笑着说：“坦翁游兴不减呀？”

　　方拱乾说：“一半是游兴，一半是考古，那一天，听巴将军讲罗刹蛮横的说黑龙江是他们的，我心里有气，一定要找出证据来，让他们哑口无言。”

　　“你说的太对了，昨天接到了你的信，我就向萨布素将军借马。他听说我们要寻找古代中华遗迹，很高兴，他特别拨出了2匹好马，还派出两位马夫和向导，给我们准备好了饮食呢。”

　　果然，院子里已经拴好了2匹马，在马背上，还驮着一个大的皮囊，里面装的有水，还有当地的烧酒，熟食，炊饼等。

　　“萨将军考虑的太周全了，我们要是空跑一趟，太对不住了他的美意了。”

　　两个人悠闲的骑在马上，在这春光明媚的早晨，心情特别好。

　　吴兆骞说：“我找这里的老萨满打听了，他们说在西南40里外，有一座古城遗迹，老人说一直叫那里是东京，至于具体什么来历，就不清楚了。”

　　“好，我们就到那里去看看，探个究竟。”

　　来到了西南40里的，他们果然发现了一座城堡的遗址。

　　方拱乾惊奇的说：“真是不可思议，在这冰天雪地的蛮荒之地，竟然还有这样一座都城。”

　　吴兆骞问：“这座城市有什么特别的吗？”

　　方拱乾说：“你看，这座城市，建制和规模完全仿照唐代的都城长安城，也是分为内城、外城和宫城三部分。全城平面呈长方形，外城周长为17.5公里，城外有壕沟。城门四面共辟有10座城门，城内街道纵横交叉，将全城划分为许多规整的长方形区域，其间设居民区。内城在外城的北部正中，宫城位于内城的中央，宫殿区在宫城的中央，现存有五处宫殿基址。宫城东侧为禁苑遗址，其南部还有一个面积近2万平方米的池塘。北面为宫城，南面为外廓城。宫城为长方形，四面宫墙均为石砌，各有一门。宫城前部为官衙，后部为王宫。宫城内部被南北向墙分隔为东、中、西三区，各区内部又以纵横墙垣分成若干部分或院落。各院落都有宫殿房屋遗址。

　　宫城的东侧有禁苑遗址，其南有一个面积近2万平方米的池塘，北侧原有两个东西相对的亭子，还保存着当年的柱础石。池塘东西两侧有人工堆砌的假山以及一些楼台殿阁建筑的遗址。

　　环宫城东、西、北三面是禁苑等附属部分。南面的外廓城，由坊、街道、市场及城墙、城门等部分组成。城墙用石块砌筑，厚2．4米，外有壕沟。共设10个城门，东、西垣各2门，南、北垣各3门。城内街道共发现9条，南北向5条，东西向4条，以纵向全城的“朱雀大街”最为典型，它将全城分为东、西两部分。坊呈长方形，四面筑墙，坊内有若干院落，有大小二种。东、西二市尚难断定具体地点。此外，在渤海都城内外还发掘佛寺若干处，其规模都较大。如东城西起第一列北数第二坊西部寺院遗址佛殿，由主殿、穿廊和东西二室三部分组成，三者台基连为一体。主殿东西23．68米、南北20米。东西室为方形，台基每边9．23米。

　　佛寺面积占据半个坊区，且数量较多，反映出渤海国佛教盛行的景况。有“海东盛国”的美誉

　　马夫感兴趣的问：“方老，您说说，具体说说马？

　　方拱乾说：“渤海国是我国唐代的一个地方政权，建于公元698年，亡于公元926年；历经229年，更迭15世王。史书记载，渤海国的疆域辽阔，最早，靺鞨首领大祚荣在“旧国”，就是现在的的这一带，建立国家，自称“震国王”。唐中宗时，曾经派侍御史招慰大祚荣，大祚荣接受了唐的招慰。被唐朝册封大祚荣为左骁卫员外大将军、渤海郡王。渤海共传15代王，第1代、第2代唐朝封为“渤海郡王”，从第3代起，唐朝晋封为“渤海国王”。渤海政权正式国名是“渤海国”。

　　从现在这座城市的规模来看，完全时按照都城的规模建造，很可能就是古渤海国上京龙泉府古城遗迹。”

　　“而且，这里的佛寺面积占据半个坊区，且数量较多，渤海国正是佛教盛行，当时有海东盛国的美誉呢。

　　“可惜，没有文字作为印证。”

　　两个人正兴致勃勃的说着，萨布素派来的马夫忽然插话说：“不知道，两位先生想找什么样的文字？“

　　吴兆骞说：“中华习惯，愿意立碑，诸如石碑什么的，或者是匾额。“

　　石碑，在庙街那边块，吴小时候，还在那里玩过藏猫猫呢？“

　　“庙街？离这里有多远？”

　　吴兆骞问。

　　“离这里有60多里地，在一处石崖上，今天要失去，晚上可能赶不回来了。”马夫说。

　　“哈哈，这大好春天，我们今天晚上就宿在外边。又有何妨？”

　　在宁古塔待久了，方拱乾也多出了一种豪迈气息。

　　这股豪气也感染了吴兆骞：“好呀，我们不达目的，决不罢休。”

　　在马夫的带领下，两人来到了黑龙江与亨滚河交汇处对岸的江边石崖上，

　　马夫说：“这就是庙街了，你看，前面就是那座废庙。”

　　果然，在石崖上的开阔空地上，两人发现了一座荒败的寺庙的遗址。

　　四处无人，寺庙早就坍塌了，庙里供奉着几尊泥塑的佛像也都坍台了。

　　这庙叫名字呀？“

　　“没有人知道了，就以为这座废庙，前面的街叫做庙街。”

　　“唉，让人嘘嘘不已，我们四处找找看，有什么文字的东西。”

　　吴兆骞贺方拱乾叹息着，分头查看着。

　　“坦老，这里有2块石碑。”

　　方拱乾听见吴兆骞兴奋的声音，赶忙跑到了庙后。

　　只见在庙后的空地上，有2块斑驳迷离的石碑，石碑被岁月冲刷的破损不堪，仔细观瞧，可以看出都是花岗岩雕刻而成的。

　　一块高三尺左右，102厘米，宽不到2尺，厚1尺，碑正面刻汉字30行，每行64字，额书“永宁寺记”；碑阴为蒙古文与女真文，是对汉文内容的简要翻译，各15行。碑两侧均为汉文、蒙古文、女真文、藏文刻写的佛教“唵、嘛、呢、叭、咪、哞”六字真言。

　　另外一块看着比较新的碑，高接近4尺，宽2尺多，厚1尺，碑刻则相对简略，只有正面碑文，额书“重建永宁寺记”，刻字30行，每行44字，碑文全是汉字。

　　“兆骞，这里就是明朝的永宁碑呀。”

　　方拱乾抚摸着残缺的石碑，声音都颤抖了。

　　“坦老是否可以详细讲讲？”

　　方拱乾说：“我家祖上，一直再前明为官，我小的时候，曾经听我的爷爷讲，永乐七年，明朝设立奴儿干都指挥使司，作为管辖黑龙江流域最高军政机构。为了加强对这一地区的管理，明成祖派女真族宦官亦失哈为钦差太监，前往奴儿干都司巡视，宣谕抚慰当地人民。永乐十一年，当亦失哈第三次巡视奴儿干都司时，在奴儿干都司官衙所在地附近原有观音堂的基础上，修建了一座供奉观世音菩萨的佛寺——永宁寺。为了纪念永宁寺的修筑，亦失哈又竖立了一块石碑，上刻《永宁寺记》碑文，记录了建立奴儿干都司的史实及亦失哈前两次巡视的过程。到了明宣宗宣德七年，亦失哈第十次巡视奴儿干都司时，见永宁寺已毁，便在第二年重建了永宁寺，并又立一块碑，铭刻《重建永宁寺记》碑文，以记其事。这两通碑被合称为“永宁寺碑”。

　　如今见到碑文，可见史料古人不欺我也。”

　　“这两块石碑，是明朝对黑龙江流域实行管辖的最有力的物证，能碑我们发现，真是天意呀。”

　　说到高兴处，方拱乾的胡子都翘了起来。

　　“此处不可无诗，汉嗟，你当仁不让。”

　　吴兆骞笑呵呵的答应了，思索片刻，脱口而出：

　　“闻说龙江口

　　星罗十二城

　　人迷石上字

　　鱼伴海边兵

　　此地岂无外

　　当年尚有征

　　遐荒还自慰

　　声息接神京。”

　　方拱乾拍着腿，高兴的说：“你这此地岂无外，当年尚有征。就做实了这黑龙江早属中华，来，我借着萨将军的酒，先敬你一杯。”

　　兴奋之中，两人趁着天色尚早，取出了纸墨工具，把这两块石碑的碑文仔细的拓了下来。

　　永宁寺记的碑文是：

　　伏闻天之德高明，故能覆帱；地之德博厚，故能持载；圣人之德神圣，故能悦近而服远，博施而济众。洪惟我朝统一以来，天下太平五十年矣。九夷八蛮，梯山航海，骈肩接踵，稽颡于阙庭之下者，民莫枚举。惟东北奴儿干国，道在三译之表，其民曰吉列迷及诸种野人杂居焉。皆闻风慕化，未能自至。况其地不生五谷，不产布帛，畜养惟狗。或野□□□□□□□□□物，或以捕鱼为业，食肉而衣皮，好弓矢。诸般衣食之艰，不胜为言。是以皇帝敕使三至其国，招安抚慰，□□安矣。圣心以民安而未善，永乐九年春特遣内官亦失哈等率官军一千余人、巨船二十五艘复至其国，开设奴儿干都司。昔辽、金畴民安故业，皆相庆曰：“□□今日复见而服矣！”遂上□朝□□□都司，而余人上授以官爵印信，赐以衣服，赏以布、钞，大赉而还。依土立兴卫所，收集旧部人民，使之自相统属。

　　十年冬，天子复命内官亦失哈等载至其国。自海西抵奴儿干及海外苦夷诸民，赐男妇以衣服器用，给以谷米，宴以酒食，皆踊跃欢忻，无一人梗化不率者。上复以金银等物为择地而建寺，柔化斯民，使知敬顺□□□相□之□。十一年秋，卜奴儿干西有站满径，站之左山高而秀丽，先是已建观音堂于其上，今造寺塑佛，形势优雅，粲然可观。国之老幼，远近济济争趋□□高□□□□□威灵，永无厉疫而安宁矣。既而曰：“亘古以来，未闻若斯，圣朝天□民之□□□上忻下至，吾子子孙孙，世世臣服，永无异意矣！”以斯观之，万方之外，率土之民，不饥不寒，欢忻感戴难矣。尧舜之治，天率烝民，不过九州之内。今我□□□□□□□□□，蛮夷戎狄，不假兵威，莫不朝贡内属。《中庸》曰：“天之所覆，地之所载，日月所照，霜露所坠，凡有血气者，莫不尊亲，故曰配天。”正谓我朝盛德无极，至诚无息，与天同体。斯无尚也！无盛也！故为文以记，庶万年不朽云尔。

　　永乐十一年九月廿二日立。

　　钦差内官：亦失哈 成昌盛 张童儿 张定安

　　镇国将军都指挥同知：张旺

　　抚总正千户：王迷失帖 王木哈里

　　玄城卫指挥：失秃鲁苦　弟秃花哈　妻叭嘛

　　指挥：彻里　□□　王谨

　　弗提卫指挥佥事：秃称哈　母小彦同男弗提卫千户纳兰（以下不明）

　　千户：吴者因帖木儿　宁□　马兀良哈　朱诚　王五十六　□□　黄武　王□君　□（以下不明）

　　百户：高中　刘官永奴　孙□　□得试　奴□□　李敬　刘赛因不花　傅□　□□里帖□　韩□　张甫　金□　□原　高迁　叶胜　□□（以下不明）　赵锁古奴　王官音保　王阿哈纳　崔三　鬼三　□□　康速合　阿卜哈　哈赤白　李道安　□道　闫三

　　总旗：李速右（以下不明）

　　所镇抚：王溥　戴得贤　宋不花　王速不哈　李海赤　高歹都　李均美

　　都事：席□

　　医士：陈恭　郭□　总吏：黄显　费□

　　监造：千户金双顶　撰碑记：行人铜台邢枢　书丹：宁宪　书蒙古字：阿鲁不花　书女真字：康安　钻字匠：罗泰安

　　来降快活城安乐州千户：王儿卜　木答兀　卜里哈卫镇抚：阿古里　阿剌卜　百户：阿剌帖木□纳　所镇抚：赛因塔　把秃不花　付里住　火罗孙

　　自在州千户：□剌□哈弗□的　阿里哥出　百户：满秃

　　木匠作头：石不哥儿　金卯白　揭英　妆塑匠：方善庆　宋福　漆匠：李八回 □匠　黄三儿　史信郎　烧砖瓦窑匠：总旗熊闰　军人张猪弟　泥水匠：王六十　张察罕帖木

　　都指挥同知：康旺　都指挥佥事：王肇舟　佟答剌哈　经历：刘兴　吏：刘妙胜

　　重建永宁寺记

　　惟天之高覆，四时行，万物生焉；地之厚载，二气合没，万物育焉；圣人之至德，五常明，万姓归焉。故尧舜仁昭而□□□所化□，无为而治，后世□闻□者，恭惟我圣朝布德施惠，□而愈明，天下归服，隆盛久矣。是以蛮夷戎狄，闻风向化而朝□贡者，络绎不绝。惟奴儿干国远□□之表，道万余里，人有女直或野人、吉列迷、苦夷，非重译莫晓其言，非威武莫服其心，非乘舟难至其地，非□□难处其居，风俗之异，弗能备举。洪武间，遣使至其国而未通；永乐中，上命内官亦失哈等□，锐驾大航，五至其国，抚谕慰安，设奴儿干都司。其官僚抚恤，斯民归化，遂捕海青方物朝贡。上嘉其来，赐爵给赏，劳慰还之。朝廷尤虑未善，更命造寺，使柔化之。十一年秋，择地满径之左，创寺塑佛，曰永宁寺。国民所观，忻然皆曰：“我地亘古以来，未有□此□□也！”宣德初，复遣太监亦失哈部众再至，以当念圣天子与天同体，明如日月，仁德之大，恩泽之渥，谕抚之其民悦服。且整饰佛寺，大会而还。

　　七年，上命太监亦失哈同都指挥康政率官军二千，巨舡五十再至。民皆如故，独永宁寺破毁，基址有焉。究□之，其□人吉列迷毁寺者，绵悚惧战栗，尤之以戮。而太监亦失哈等体皇上好生柔远之意，特加宽恕。斯民谒者，仍宴以酒食，给以布物，愈抚恤。于是人无老少，踊跃欢忻，咸啧啧曰：“天朝有仁德之君，乃有启处之方，我属无患矣！”时众议西郭仍建原寺，敢不复治。遂委官重造，命工塑佛，不劳而毕，华丽典雅复胜于先。国人无远近。皆来顿首，谢曰：“我等臣服，永无疑矣！”以斯观之，此我圣朝聪明德博，道高尧舜，存心于天下，加惠于穷民，使八方四裔、多士万姓无一饥寒者。太监亦失哈、都指挥康政尤能宽仁厚恕，政治普化，服安蛮夷，懿欤尚矣！伟欤懋哉！正谓圣主布德施惠，非求报于百姓也；郊望褅尝，非求报于鬼神也。山致其高，云雨兴焉；水致其深，蛟龙生焉；君子致其道德，而福禄归焉。是故有阴德，必有阳报；有隐行，必有昭名，此之谓也。故为文记，万世不朽云。

　　大明宣德八年癸丑岁季春朔日立　钦差都知监太监亦失哈　御马监左少监三命内官范桂　□□　阮落　□蓝　阮通　给事中□旦　辽东都司都指挥康政　指军高勖　崔源　高□李□（以下不明）　金宝　金□　崔越（以下不明）　高□　□□　马旺　黄督　马□（中间不明）　医士□□（以下不明）　□□　王□　□□　□春　陆□（以下不明）　海西□□等卫指挥　木答兀哈　弗家奴　李希塔　木兀花□　□□□剌木兀哈（以下不明）　（以上不明）周□　□□　金海　王全　□□　群英□□　通事百户康安　书丹□□张竞　画匠□升　孙义　木匠　□成　石匠　□□　余海　泥水匠□□　铁匠雷遇春（以下不明）　□□□都指军康福　王肇舟　佟胜　经历孙□　吏刘观

　　回到了宁古塔，吴兆骞顾不上回家休息，就来到了萨布素的将军府上。

　　“怎么样，吴先生，这次你和坦老远足，收获如何，可曾发现宝贝？”

　　看到吴兆骞心形于色，萨布素料想收获不小，就打趣的问到。

　　吴兆骞兴奋的说：“这2天，我和坦翁走遍了宁古塔方圆百里，发现了2处遗迹，都证明了这块土地长久以来，就是我中华的。”

　　“欧，说来听听？”

　　“我们还把这宝贝带回来了。”吴兆骞把拓好的碑文拓片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，指画着，给萨布素讲解碑文的意思含义。”

　　“我明白了，这是铁证，黑龙江整个流域属我中华无疑。”

　　“嗯，是这样的，有了这个，再与罗刹交涉时，我们就更加理直气壮了。”

　　“好，我这就把这两件拓片附上奏折，上报朝廷。”